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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那日，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漫无目的地走着……」

　　「妈，这个故事你都说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啦！」

　　「以前你最喜欢听的。」

　　「嗯，肚子饿了。」

　　「喔，让列夫煮牛排火锅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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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于家后，说话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妈妈。跟我们住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叫列夫。

　　晚餐前，头依着妈妈大腿，躺在熊貂皮围成的软床上，她又在重复她那个老掉牙的故事：一个叫于唐龙的人，刀枪不入，能控制活人。一个叫于金俊的人，能让死掉的人像睡着的人一样永远存在。他们出自同一个祖姓，祖宗是两个兄弟。
　　从两千年前开始，他们祖辈就自相残杀，直到今天。后来那个叫于金俊的年青人打败了年老的于唐龙，赢了斗争，得到了刀枪不入的秘诀，控制了外面世界的人类。

　　为什么说是外面世界的人类，因为一出生，我就在一个地底溶洞里，溶洞四面是墙，冰雾缭绕，没有一个出口，这就是我的家，我的世界。

　　「妈，别说那些我听不懂的。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外面是怎么样的？」
　　我问了她所有孩童都会问的问题。

　　作为妈妈，她并没有告诉我列夫说的什么「生物学上，男人像根棒子的阳具插入女人像水蜜桃的阴道，男人射出精子女人排出卵子，精子和卵子结合就有了小孩」。

　　她只是说，【后来于金俊杀了于唐龙，妈妈就有了你！】，这句话曾经给年幼的我无数的困惑和想象，怎么一个故事里的人杀了另一个人，我就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呢！

　　不过，冰砖垒成兽皮铺垫的大床上躺在妈妈怀里，我对这个世界的疑问，可不止这些。就比如，为什么我们这个地底溶洞这么冷，溶洞中间一个冰盒子里面的女人是谁（列夫说那是这个溶洞前主人留下的冰棺，据旁边刻的石碑小字，冰棺里面躺着的应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并不相信，除了妈妈还有更美的女人吗）
　　……

　　对我的这种疑问妈妈没有直接回答，却继续说她的故事：家后，我的儿子，你知道吗，于金俊杀了于唐龙后，妈妈在那场对战中活了下来，浑身是伤失去记忆地走着，被一群坏人带到了偏僻的地方欲图侮辱……

　　「妈，什么是侮辱？」

　　「别打断我的话」妈妈继续说：我杀了坏人，继续上路遇到了好心人家，给妈妈饭吃。从好心人家出来以后，就遇见了你的爸爸列夫！」

　　我看了看角落里，忙前忙后在为我们做饭的一个长的跟我们明显不一样的成年男人，他金发碧眼，高鼻子，粗粗壮壮的。我妈说因为他是洋人，他以前是学生物学的，做过医生，后来出了些事故做了的士司机……

　　听到上面这些话的时候我才8岁。

　　现在我12岁了，因为那个叫洋人的爸爸教导的知识的增长，年龄见识的增加，甚至乎由于身体的发育，对妈妈常讲的故事和这个被我叫爸爸的洋人有了更深刻全新的理解。

　　那个洋人，我并不直接叫他爸爸，而是直接叫他列夫，他对我说的地球是圆的还是平的，对一出生就一直在这个地底溶洞生活的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妈说，这个世界外面是一个叫于金俊的人控制的，他可以控制所有人，令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被控制。

　　「于金俊，现在就在我们居住的洞穴外面，你的头顶上。」

　　「于金俊，在我们头顶上干什么？」

　　「他在钻孔。你仔细听！」

　　妈妈叫我把耳朵贴在冰冷的燧石墙壁上。

　　我把耳朵贴在墙壁，只听到细微的嘟嘟嘟嘟有规律的击打声。

　　「他为什么要钻孔？」

　　「他要进来我们的溶洞里」

　　「他来救我们出去吗？」

　　「不，他想杀你！」

　　「妈，他为什么要杀我？」

　　我像受到了惊吓，在溶洞里妈妈呵护列夫照顾下无忧无虑地生活了12年，除了快乐还是快乐外，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因为你就是妈妈一直跟你讲的于唐龙和于金俊故事里，最后的关键的部分。」
　　她严肃了表情，继续说道：家后，你12岁了，时间不多，是该让你知道一切，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有所准备。

　　我不明所以害怕地接着问：「他钻穿墙壁，就要杀我吗？」

　　妈妈点点头：「是的，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一两个月，也许就在明天！」
　　列夫插话道：嗯，孩子，这个你出生的洞，原本是唐人街的一个地底溶洞，洞很深，分前后两部分。前部分距离地底四五十米，后部分则离地面近一公里，就是我们住的这个六百多平左右的溶洞。而前后部分是石梯相连的，石梯倒塌了，我们被几百米的岩层封盖住，困在了这里！

　　在两人穿插的话语中，我终于了解了溶洞里外的真相，更震惊的是对我原本以为自然而然的生活点滴的颠覆。

　　原来，我的爸爸是于唐龙！于金俊杀死于唐龙后，找回记忆的妈妈欲图回到唐人街溶洞，根据记忆拿取于唐龙藏在神台内的「麻沸迷魂散和针灸术」两本古秘籍时，遇到了的士司机列夫，在妈妈的魅惑和两厢情愿下，列夫当了她帮手一起来到了冰晶溶洞。妈妈得到了古本，兴奋和欲望的驱使下，孤男寡女，干柴烈做了半天不可描述的事情后，不巧碰到了同样回来清理后事并欲运走溶洞内冰棺里面玛丽莲梦露肉身鲜尸的于金俊！

　　两人自然敌不过他，列夫被打晕，妈妈被重伤。于金俊见美色当前，淫笑着扯掉妈妈的衣物，脱了裤子，露出青紫的大阳具，掐住妈妈的喉咙，嘴巴咬住妈妈一边奶子不由她挣扎地舔吸起来，阳物不断地厮磨妈妈的阴唇四周，足足弄了五分钟，妈妈下面都湿了才一捅到底插进去。于金俊爽的一声呻吟，喘着粗气道：好久没弄过你了，唐姥姥在的时候，我可是顾忌他的淫威，弄你的时候，都不敢这么松爽啊！

　　此时列夫醒过来，搬起石块砸开趴在妈妈身上上下扭动屁股的于金俊。列夫抱起妈妈就往溶洞里面跑，妈妈让列夫扭转木床后面的花瓶，石门升了上去。后面缓过神的于金俊紧追过来，妈妈想起唐姥姥为防止外人闯入放有梦露尸体的冰棺溶洞，在石梯上放置机关，只要转动机关可以让石梯坍塌，堵死外面进入里面的路。

　　列夫按照妈妈的指引，启动了开关。

　　于金俊被留在了上面，而妈妈和列夫就被封埋在几百米下的冰棺溶洞里。
　　这个冰棺溶洞，本来是唐姥姥用来隔绝外界，和梦露尸身长相厮守的地方，所以储存了大量的食物。

　　而当年在溶洞里，于金俊为了帮唐姥姥制作玛丽莲梦露的肉身鲜尸，留存大量罐头熟食和生活用品，基本上这里有可以供五人左右生存十年有余的物资。
　　已有孕在身三月的妈妈在列夫的「照料」下，经过六个月生下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在生下我之前，无事可做的妈妈和列夫，女人和男人，除了交流各自的人生秘密，在此地欢快地进行了数百次嘴和生殖器，生殖器和乳房，甚至乎生殖器和排泄器（俗称肛门）的恩爱故事。

　　而外面的于金俊发现于唐龙的一个知道所有真相的女人竟然活着，更让他不爽的是在强暴这个女人时发现她肚子里怀有身孕，猜测十有八九必是于唐龙的死贱种。

　　妈妈和列夫后来猜测，原来于金俊是打算直接炸开石梯封锁的溶洞，出去用迷魂散控制其他人指挥他们干活的时候方发现，凡是被唐姥姥迷魂过的人，再中了迷魂散后只是身体发麻不能动弹，根本不受他控制。

　　于金俊知道刚中迷魂散的时候，人会陷入恍惚状态，这时候谁对他下指令他的潜意识就会听谁的命令。

　　平时就和平常人一样，只要最初给他下指令的人一出现或给他命令，他立马就像换了个人，按照对方的话义无反顾的照办。

　　就好像控制者是导演，受迷魂者就是入戏了的演员，按照导演的任何剧本真实地表演！

　　进入迷魂状态的指令可以是让对方认出自己的脸、一句话、一个动作等等。
　　只要指令得当，后来的人即使再让此人中一次迷魂散，也不能完全控制他。因为只要最初控制者给个只认他一个人的口令，那最深处的潜意识就会占上风。所以中了唐姥姥迷魂散的人，别人是无法再真正迷魂他的。

　　于金俊明白，既然不能控制已经被唐姥姥下过迷魂散的人，那么直接在唐人街地底引爆，造成的轰动，他是无法隐瞒的，那样会有可能暴露自己，而使两千余年身为制肉匠人的于家这个神秘家族带来风险，他万万不能这样干。

　　但，宿敌唐姥姥遗留的女人——我的妈妈，和特别是对于我这个他认为的死贱种也万万不能不除！

　　根据冰棺溶洞不时传来的细微电钻震动，列夫根据经验推断，正是于金俊让中了他迷魂散的工程师选择用小块钻探的方式，向下打通数百米地下的石梯岩壁。
　　工程师计算后，这数百米坚硬岩壁，要不让地面的人感觉到声响，一点点打通，至少需要十年左右。

　　后来我们知道，当日工程师电话汇报情况时，于金俊正在帝国大厦的顶端，享受着数百个美女荡妇，魔鬼尤物的服侍，品着红酒，一个女人含着他胯下肉棒，另两个女人嘴唇如吃雪糕一样津津有味地含着他两颗蛋蛋，狂笑回头舔了舔旁边跪着的一个美妇的脸道：哈哈哈哈，唐姥姥能活近两百岁，我同样修炼针灸诀还拥有长生术，活个三五百年恐怕都不是问题吧？老子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玩。
　　况且，根据针灸诀，那个婊子怀的死贱种，活不了多久。打通石壁之日，也许不用动手，就是那贱种的收尸之时……

　　「为什么我活不久」妈妈这样告诉我的时候我这样反问她。

　　妈妈说，那是因为妈妈练习针灸诀的缘故。她拿出那本我从小玩到大画着奇怪人物动作和密密麻麻符号的书籍，翻到一页画着一个女人，女人肚子里有个小孩的图谱，告诉我，针灸诀是依据经脉穴位理论修习的，能使普通人血气畅通新陈代谢加快——我怀疑代谢这个词是学生物的列夫教妈妈的，不断领悟运转而细胞元气充沛，则最后会爆发出突破人体极限的力量。修炼渠道有两种：先天针灸诀和后天针灸诀！

　　后天针灸诀，顾名思义就是人出生后通过不断按照书里秘诀修炼，此种方式达成的针灸诀能量叫做后天之力。

　　先天针灸诀，不是直接修炼而来，如图谱里，修炼针灸诀的女人怀孕了，她在怀孕期间修炼针灸诀，因为胎儿和母体共用所有元气（列夫解释根据他的理解元气应该是血液和细胞有序有控制的融汇活动），她们母子在女人体内互相吸收影响，婴儿体内生命万变的灵元——学生物的列夫总爱插一句我猜那是能变成各种器官能修补一切损伤的人体干细胞——也会融合母体的血气，最终使灵元产生变化，比正常怀孕的胎儿拥有更大潜能的生命体，这就是针灸诀的先天之气！
　　先天针灸诀就像两面刃，改变了婴儿的体质，但也非常可能带来了致命的先天缺陷。拥有先天诀的人，修炼速度是后天之力的十到百倍，可是往往寿命早夭。
　　甚至终身受到先天疾病的折磨……健康无后遗症的先天诀拥有者，万中无一。
　　妈妈说：「家后，我的儿子，你就是拥有先天诀的人。可是……」

　　「妈，既然知道怀我的时候练针灸诀会给胎儿带来危险，为什么你还要练！」
　　「当时，妈妈也从针灸诀古籍上知道此时不应该修炼。情急之下，怕于金俊炸毁石壁杀进来，列夫又当过医生，他说若因此胎儿受影响可以出去以后找他在当代最先进的生物研究机构导师来治疗。所以，为了强大自己保住性命一时错误就修炼了……」

　　「哦，妈，我好像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先天之气，或者先天缺陷啊！」
　　列夫插话道：「家后，你没喝过水，就是我和你妈每天把冰块敲下来融化后喝的液体，十二年来，你是喝着你妈妈的奶汁长大的！」

　　妈妈低头羞涩地沉默一会说：「还记得每天妈妈是怎么帮你洗澡刷牙的吗！」
　　「洗澡的时候，你用舌头一遍一遍地舔遍我身体所有的部位，直到我出汗。外面的妈妈不是这样给儿子洗澡的吗？」

　　列夫说：「家后，每个妈妈都爱儿子。但从来不会有妈妈连儿子的生殖器和肛门都天天舔的！」

　　「每当你吃晚饭，妈妈帮你刷牙，也是这就舌头伸进你的嘴里，和你交换唾液呢！」

　　妈妈说到这里脸色在冰冷的溶洞里微微发红。

　　我不解的问：「洗澡妈妈不舔，刷牙不是和妈妈亲吻吗？」

　　列夫回道：不是的！而是你有先天疾病，妈妈才这样和你一起洗澡，还舔遍你全身；给你刷牙，和你交换唾液；每天还和你赤身裸体肌肤相贴睡在一起……简单说，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多细胞内分泌胺基缺失。就是说，你的身体细胞不会制造多种有益身体健康细菌群的一些营养物质，或者真皮层下免疫细胞过于活跃，杀死了健康的肌肤细菌，导致你的身体很容易被病毒或者其他一些致病菌侵害。」

　　妈妈接着说道：「这就是先天诀给你的身体缺陷，解决之道，就是用母体的健康细菌群给你的身体肌肤和暴露于空气中的一切部位或者器官接种细菌！」
　　妈妈羞红了脸，也就是说，我吻你，和你交换唾液，我亲你全身和你亲密接触，我每时每刻都和你赤裸相见肌肤相接，都是为了把自身健康的细菌群传给你的身体，这样你才能不犯病……一直像正常人一样活到现在！

　　我震惊不已，外面有个叫于金俊的仇家要置我于死地，内部在身体上我竟然是个离不开母乳母体的罕见病态，列夫叫这个先天诀带来的疾病叫「母爱缺乏症」！
　　我又听到了外面电钻传来的细微吱吱吱嘟嘟嘟的钻探声，以前是好奇为什么睡在妈妈饱满的胸乳间，静静地听着她心跳的时候，会感觉到四周墙壁嗡嗡嗡的杂音。现在却是充满恐惧，原来这个声音是为了杀我！

　　而已经大半天没喝过母乳和亲近母体的我，全身开始发痒发热，抓了几下下体小鸡鸡，竟然青紫地肿胀起来，形如列夫那根成人才有的大肉棒。我大叫一声，痛苦地躺了下去翻滚着。

　　列夫回过神叫妈妈：「快，家后身体又产生过敏反应了，快帮他种植菌群……」

　　妈妈急脱下我的裤子，小声急道：儿子别怕，有妈妈在。她张口含住了我的大肉棒，窸窸窣窣吮吸起来。

　　我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痕痒地「哦哦嗷嗷」小声呻吟起来，想着外面宿敌于金俊，想着和妈妈一切在男女交接上的巅峰痛和痒，我心里密密嚷着：我要活下去！
　　【外面的世界，我，于家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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